丝毫反抗,那双眼眸,直直地盯着荀晚。
“这妖孽对义安侯,倒是情深意重。”司马清隐站在一边,望着花沉沉的说道。
荀晚似乎笑了一下,淡然和煦的面容迎着灿烂的午阳,漆黑如墨洗的眼孔里,邃然如寒石斗冰,一汪无澜深寂,又似燎原星火,燃着炙热而滚烫的烈火。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手被花沉沉抓住。
她低着头,不用看她也清楚头顶视线冰冷刺骨,她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低到尘埃里。
“路滑,你牵着我,要是摔倒了,拉着你陪我一起丢脸。”
说完,抬起头,眼底的晶莹邃亮明透。
她笑着,眼泪渗入没有皮的脸,声音沙哑似沙石碾磨,“这一跤,摔得真狠。”
雪天路滑,那个牵着她护着她不让她摔倒的人,却再也不愿伸手。
有时候义无反顾的栽下去,也只是为了看一看,他会不会伸手抓住你。
她赌了,也输了。
荀晚目光清凌的看着她,声音清漠而寡淡,“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下去?”
他的话,是说给那几个士兵听的。
士兵一惊,赶忙扯着花沉沉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