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泥土和雪水,她却已无暇顾及。
方才那道符,是司马清隐拿出来的,就是为了降住她。
这符疼得她浑身直抽搐,四肢百骸一阵痉挛,光洁白皙的手背上浮现一条条经脉,根根暴起,有种随时会血管爆破的感觉。
她趴在地上疼得打滚,目光里是那双干净不染纤尘的鞋面,她吃力的往前爬,指甲深深地陷进泥土,四面寂静的可怕。
确切地说,是死寂的可怕,那道符打在她身上,终是令她现出原形。
那些老百姓和大臣们,包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士兵们,都惊恐丢了手中的兵器,吓得双腿直抖,抱在一起抖索着。
她的四肢变成了乌黑沉重的檀木树枝,原本那张明媚动人的面容也消失不见,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一张,没有脸皮的脸。
终于,她爬到了他的脚边,伸出枯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她粗喘着气,有些费力的对他笑,浑然忘却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恐怖。
“不是让你同莫莲若走了吗?为何要回来,为何,不听我的话...”
她越说越慢,似是耗尽了全部力气。
荀晚目光沉淼的看向缓步下来的司马清隐,他手里的利剑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