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流泪了,我趴在她的胳膊上嚎啕大哭。泪水把她的袖子浸得黏黏腻腻,大热的天,她出了一身汗,却一直都没有推开我。
她拍着我的背,哄着我,就像每次陛下哄着闹脾气时的她一样。
我相信了,我前十几年吃的苦,是为了后半辈子享的福。
我尝尽了苦,剩下来的,就只有甜了。
遇见她,三生有幸。
符延去了五个月,从盛夏,到初冬。枫叶从绿变黄,由黄转橙,由橙到红,在紫后掉落。
终于,在菀菀的小皇子满月酒的时候,他回来了,和宁国公一起。
他黑了不少,瘦了不少,不变的是那双盛满了繁星的眸子。他把我拉到没人的角落,拉着我的袖子摇晃着,就像是一条讨骨头吃的大黄狗。
他说,我想你啦,我回来啦,我们要成亲啦。
是啊,我们成亲了,一个月后。
我嫁得分外风光,十里红妆,弯弯延延地沾满了整条街。我的干爹干娘做我们的高堂,皇后娘娘带着太子为我们坐镇,喜宴用的是宁国公亲自酿的酒。
陛下全程冷着脸站在一边,不过看在他赐的这座宅子的份上,我还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