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大祁自古重孝,现今太后卧病在床数日,而陛下不闻不问,实在令人寒心,难为万民之表率。且路氏一介民女,其父更是有谋反之罪,路氏无功无子,直升贵妃之位,有违礼法,难以服众!请陛下三思!”
靳承乾冕冠上的旒珠轻晃,遮住了他眼里的幽暗,“大将军对朕的家事可是真够上心的,朕心甚慰。”
靳承乾的语气平静无波,可夏高勇却莫名脊背发凉,猛地打了个哆嗦。
“只是大将军可知,太后犯了欺君之罪?”
夏高勇心下一惊,急忙跪倒在地,“臣不知。”
“太后重错,朕念及母子亲情,宽恕于她,这还不是孝道?至于元宸贵妃,规矩是死的,可朕,却是活的。”靳承乾冷哼一声,“再者,路升因文字狱被免职不假,可大将军说他有谋反之罪,未免言过其实。”
“夏采女抗旨不尊,朕念及夏家护国有功,免其死罪。现在大将军又出言不逊,搬弄是非,有欺君之嫌。你夏家到底有多少的功,来抵你们兄妹犯下的错!”
靳承乾的声音像坠了冰珠子,低沉冷硬又咄咄逼人。夏高勇眼底血红一片,捏住笏板的手指骨节泛白,对上靳承乾的双眼,半晌,缓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