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桑榆是心动了,可心动了又如何呢?
她只是一只游魂野鬼,附身于念珠之上,就连想开口与之交流一二,都得开坛做法用扶乩来折腾。孙溪和又没有灵目,既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对着一串念珠如此魔怔,世人会觉得他疯了吧?
他才二十八/九的年纪,正应该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娶一位秀外慧中的妻子。与他颜值相配的,灵魂共鸣的,可以一起花间小酌,可以一起焚香奏乐,从此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如果没有为之心动,牧桑榆估计不会越审视自己越是自卑。他的爱意越浓烈,她的自卑越深沉,九九八十一日临近,牧桑榆竟然已打定了“装死”的念头。
或许不该说“装死”,她已“死”得够彻底,她想装“魂飞魄散”,想装成永远都无法恢复神智,永远都只是一件死物的样子。
懂得扶乩之术的老道长终于来了,法坛也设好了,香也燃了,咒也念了,装满细沙的木盘表面一片平静,没有任何声息。
老道士很疑惑,使出本领又试了一次,还是毫无动静。孙溪和面色已是惨白,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她……她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没有恢复?”
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