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别样的滋味,似乎是有点逃避有点伤心。一段画面与信息不受控制地就在桑榆脑海中跳了出来。
那时的桑榆,性子软软的,单纯里透着点儿小娇憨。虽然十六岁了,但起先一直是个粗使丫鬟,做的是洒水扫地的粗活,一心往上奔的丫鬟们都没把她当对手,她自然也练不出什么手段;等到忽然被提拔到三少身边,又因为憨憨的秉性让人精似的少爷觉得挺有趣蛮稀罕,所以还算宠着顾着,也肯稍微分那么点心为她打算打算。她这样的性子,导致她直到怀了娃近三个月、两次没来月事时自己才有所察觉,然后察觉后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因为那时她已知道商三少将要议亲的事儿。
大户人家议亲、成亲都是一件天大的事儿,十分慎重也十分繁琐,先不说那些要走的程序,单是前期的相互打听就要耗费几个月甚至半年多的时间。尤其是涉及到两个城的话,耗时耗力就更甚了。不像嫁娶都在当地的,大户人家彼此走动中,互相间总有些了解。
三少正议亲的事儿,还是三少自己告诉桑榆的。说到这里,要提提商家的概况了。商家共有四子,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商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从小养在商家,一直被下人叫做“表小姐”。
商家老大是商老夫人亲生,既嫡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