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声音说话,但时不时地还是有轻微的笑声传出来。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焰头儿也拨得小了,昏黄的灯光将面对面的人儿也照得不甚分明。
聊了许久,有些累了,两人面带微笑地靠着墙歇着,一时之间夜的静谧凸显出来,桑榆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季秋白知道她又有些闹心了。
明日就是腊月二十了,桑榆当时离家时放了话,让季南山除夕前给她答复。如今眼看着没有几日光景了,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因溪和先生嘱咐瞒着,季秋白也是一点消息没得着,想着季南山送了一次米面后就再无声息,也是有点替桑榆挂怀。想到这里,季秋白就直接道:“桑榆,要不我明日到坡上找找季南山,当面问问他到底想怎么办。”
桑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秋白。梨花嫂不是说了么,说是溪和先生的话,让我且耐心等着。我估计先生已有什么主意了。”
季秋白忽地又起了异样的心思,嘴唇动了动,却又将话憋回了心里,两人一时无言。其实季秋白刚才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会不会溪和先生是故意这么给拖着,然后等着两个人就此分开?
季秋白这么一想,心也乱了。两人不知静默了多久,油灯的光渐渐地越来越暗,桑榆终于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