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并没有失去,而是在大脑内蛰伏,可能某个契机的牵引下,她会再次拥有,变成真正的桑榆。
这时候,窗口那儿传来梨花嫂的声音:“打扮这么久啊?我跟秋白都等你半天啦。咱走吧,时候差不多了,等到铜锣敲响再去,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桑榆摇摇头,晃出这些莫名的思绪,拿起找出来的一件枣红色披风,笑着走了出来。梨花嫂啧啧连声道:“知道这布料做出衣裳来能好看,可是却没你的巧心思啊,哎呀呀,好看极了。”
桑榆打量了一眼季秋白。她脸上抹了些胭脂,已不显得那么苍白,只是漆黑闪亮的大眼睛,此刻已没了神采。她穿了一件深水粉色的交领裙装,边缘是用浅色绉纱堆挤出更皱的花边来缝制的,简单大方。
季秋白有些不耐地道:“菜呢?你不说让我帮忙拿菜吗?”
桑榆引她到灶台那,掀开大锅道:“怕凉了,在这边用炭火煨着呢。”
那只叫花鸡用荷叶层层裹着,多系了几根马莲草当做提手,季秋白拎了过来。桑榆的水煮鱼盛在一个竹片箍成的圆桶里,桑榆端出来问梨花嫂道:“嫂子,我这个桶与挂名牌的那个盆来比,哪个大?”
梨花嫂瞅了瞅道:“比这桶稍大一圈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