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养了一只狗。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那个陌生的男人还是那只狗,总之只要一想起这个事,我就会把那些感激忘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就只有怨恨而已。
但是我又十分清楚我和陶亮跟其他的兄弟是不一样的,从小我就穿得比他好吃得比他好,每天听着母亲对他的辱骂长大,我也在心里看不起他。
那么,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把我当成兄弟呢?我能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不平,也许,就连他们家里的那只狗,现在也吃得比我们好吧。
然后安全区出现了,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之后住到里面去就是安全的,但是门票很昂贵,每个人要交五百斤一等粮。开玩笑,那会儿好多人连安全粮都吃不饱,上哪儿去弄五百斤一等粮,而且大部分人都还是拖家带口的,像我们这种四口之家,都已经算是人口少的了。
但是也有人愿意砸锅卖铁送一两个家人进安全区的,可惜有粮食也不一定能买到门票,我们镇只是从别的地方听说了这个消息,镇上并没有公布。
本来我对安全区都还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可是镇上越来越不安全了,就算有陶亮的资助,我们也不一定能平安活下去,等一部分人进了安全区之后,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