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和朋友对于他的意义非常重大,他不知道奥斯顿是不是太过残酷,或者他理解有什么偏差,但是他现在看到的是,奥斯顿能够淡然地谈论用性命掩护他逃命的下属的生死……这让鹿鸣泽无法产生共鸣——他甚至觉得厌恶。
难道真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当惯了首领的人,对于手下士兵的生死已经没有感觉了?
奥斯顿仿佛看透了鹿鸣泽所想,他问:“觉得我冷血吗?”
鹿鸣泽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我不在你的位置,我有什么资格评价你冷不冷血。”
奥斯顿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又恢复了微笑的样子:“或许吧,见太多了。挚友亲朋突然离去,这种现象发生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也许会令人生不如死,但是发生三十次、四十次,甚至四百次的时候,疼痛就变得麻木,变得……不论什么情况下,都可以保持冷静,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前进。唔,应该说我的工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情绪化令那个死亡数字继续增加。”
奥斯顿轻描淡写地说道:“在校场上,我看到的是士兵,在战场上,我看到的只有数字。”
鹿鸣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他不知道说出这番话,真切地产生这种体会,要经历怎样的人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