馏酒。
这是她这个小废废给家里挣钱的一个重要来源。
画新鲜的花样子,买回普通的酒水自己蒸馏加工,做精巧的点心零食给酒楼饭馆,编织新奇的穗子,串头上新样的绢花。
这是她身体慢慢好转后一项项展开养家糊口的活动。
没办法,眼下她的身体,身份,还不允许她做些别的挣钱更快,却容易引起人注意的事。
刚和好一坛美酒,就看着跌跌撞撞跑进来,脸色发白的碧螺。
若棠还闹不清怎么回事,已经被她拉进屋。盘上发髻,披上外披,几个动作,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一想,拿过邵衡特意给自己和碧螺都雕过最简单的木头簪子,叉进头发里。
不过一个简单动作,碧螺眼泪刷的下来了。回手拿过自己的那一个,也反手插在了发间。
被邵衡放在身前,纵马驰骋的若棠强忍着眼泪不回头。
她没有想到去酒楼送酒,送野味的邵衡回来的这么快。
更没有想到碧螺会给她推到马上,一拍马自己扭身回去了。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也早就明白。
只要有这一天,碧螺一定不会为自己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