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祭拜祖宗,谁又敢当面说她什么,谁又敢瞧不起她,还不是各个争相的想要巴结联姻。只要有大舅在,我们不怕的。”
眉头拧成川字的张氏拉过女儿,使力按到床边坐好。目光犀利的直盯着她道。
“这种混话我最后一次听,再有下次决不饶你。
若棠是若棠,她没有母亲,你就不行。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让你不孝。
你听说过天底下谁不认亲生父亲的。赶走他们让你父亲尸骨流落在外,死不瞑目吗?”
脸涨到通红的嘉慧面对这样的母亲毫无办法,气得嘴唇都微微发抖,伏在迎枕上哽咽哭喊。
“父亲,父亲,您就知道父亲。
他哪里还配做人的丈夫,父亲,他那么对我们,您怎么还能把他当丈夫?当天似的供着。”
这一次,面对如此诛心的话她没有在打女儿,只是面色沉寂下来,眉目只剩下了一片惨然。
等女儿哭够了,张夫人声音里带了一丝倦怠吩咐门外的绿春进来服侍女儿换衣服,自己出去看了丫鬟婆子布置灵堂。
寒冬萧瑟的夜里,站在一口薄薄棺材前的张氏自嘲般苦笑。
是啊,事到如今自己怎么还把他当丈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