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对虞淮说,但话到嘴边总是徘徊。
她说不出口的,虞淮帮她说了:“芦心道你亲自查办了司慕的事,从他的乾坤袋里拿走了一个东西。”
这一刹挑明了,才知道大家都只是心照不宣地隐而不发。依帝君的本事,怎会连发生在十方镜的事皆不知晓呢?
沧笙点头:“是有这么个东西。”
“是什么?”他看着她,眸光清亮,又仿佛期盼。
“一本丹方的残卷。”沧笙垂眸饮了一口酒,“与我手中的残卷刚好凑为完整,所以留着了。”
她听见他轻轻笑了声,短促的一个“呵”的单音,匆忙到让人体会不到里头的情绪。
他们便不再谈话了,戛然而止。
没有争吵,但两人都能体会到,那一刹萦绕的温缓气氛被冻结至冰点。
也没有人离开,沉默地对酌。不知虞淮是否是在维持着完整地表象,至少在沧笙心里,今天还是他们成婚的纪念日,他们理所应当要共同待在这个别院之内。
一壶酒饮尽,沧笙起身温酒,忽而听闻背后传来声音,低低的。
“沧笙,你喜欢我什么?”
沧笙回过头来。
云溪泉的水雾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