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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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笙后半夜才回房,虞淮尚且没睡,在桌前看书,见她推门进来朝她浅浅一笑:“儿媳妇儿的事谈妥了吗?”
沧笙磨蹭着走近,细细看他。他的笑容是能抵达眼底的,亮亮的,清润温和。
或许是他伪装得太深,细究也看不出一丝不妥来,但沧笙不想试探,更觉得苦恼。她已经在努力了,凡间的相处是她模仿的标本,一套一套都按过往的来做了,可不爱就是不爱,她的胸口没法凭空长出一颗心来。
“嗯,戚玄本来也打算等青涟再大些,就将她送到白鹿学院来。”她神色如常,在虞淮身侧坐下后身子前倾,双臂叠着,埋头趴在书案上。
她这番解释精简至极,有种刻意压抑的平静,同早上兴高采烈、势在必得的小模样截然相反。
虞淮感知到她情绪的异样,安静等了会后,见她依旧没有动静,抬手抚上沧笙的发顶,轻轻拍了拍:“怎么了?”
沧笙歪着头,从臂弯处仰眸望向他,没头没脑问他:“我做得不够好吗?”
虞淮微微一怔,指尖从她的发顶滑落,揉了揉她的耳垂,垂眸,笑着:“没有,你很好,是我太贪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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