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弄了个草棚出来,草棚之下一株若萍草,一个长凳,仅此而已。
这看着十分可笑,却成了往后漫长的年月中,我零碎记忆中,再也不曾更改的场景。
日影流转,时光飞逝,寒崚照料着若萍草,说是照料,也不过是偶尔灌输一些灵力,大部分时间里,他坐在旁边的长凳上,身姿端正,面无表情,一身白衣几乎要与周遭的雪融为一体。
这苍茫大地他独行的场面,形容起来实在是十分孤寂,可孤寂二字,与寒崚搭不上任何干系,与他而言,大概只是坐在那儿修炼罢了。
再之后,这株在风雪中,有幸得寒崚照料许多年的若萍草,终于有了意识,但精怪只有跟着学的本事,而寒崚不笑不哭不说话,若萍草便也是个哑巴,每日抖着叶子,大约十分想表达点什么。
如此过了许久,寒崚才像是终于发现若萍草有极强的表达欲,第一次张了金口:“嗯?”
这一声“嗯”,是若萍草此生学到的第一句话,只见她抖起了叶子,反复学习这句话:“嗯~嗯?嗯!嗯!”
亏得昆仑山上没有别人,否则大约会以为有人露天席地在如厕。
☆、绫盈
约莫是觉得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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