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十分尴尬。本妖道行低下,那黑狗血对我也有效,实在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君扬抚了抚我头发:“静观其变。”
实际上他看也没看过那边,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静观。
道士到底没滚出去,毕竟人多力大,一群人在院子里插好三支香,摆了一大盆黑狗血和清水,只待好戏登场。
王婶咬着牙,跑着要去踢翻那盆黑狗血,决不让自己家儿媳受辱,刚跑到跟前,就被两个手劲更大的妇人拉住了:“王婶,万一阿琮她真是什么妖孽呢……”
王婶涨红了脸:“是妖还是人,这大半年难道我分不清?!”
她身后一个妇人忽然道:“对,半年。”
另一妇人心领神会:“阿琮是半年前嫁来坂煌村赵家的,那吃人的妖孽,也是半年前出现的。”
所有人此刻都觉得线索对上了,只待一盆狗血淋头,来个证据确凿。
那道士也不啰嗦,一通作法后,操起那盆狗血便往阿琮头上泼去。
原本坐在一旁轮椅上的赵钧,居然在这种时刻扶着扶手,忽然站了起来,原本佝偻的男人,忽像一座山一样,护在了自己的妻子身前。
那盆腥味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