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垂下眼帘:“阿若,自我寻回你,你说过最多的话便是这句。”
与宴安虚与委蛇这些时日,他什么柔情蜜意的话都说过,但偏偏这一句,教我无端愧疚万分。
宴安等了千年又千年,生与他无关,死与他无关,时光是怎样一分一毫流淌的,与他也无关,在他这近乎永生的岁月中,与柳若短短三年的相处,实在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
他无人可以分享,无人可以倾述,这两千年里,他究竟将那短暂至极的三年反复回忆过多少遍,只有他自己晓得。
以至于,竟然还记得成亲时的喜烛上雕的龙少了一只角。
好不容易找回了“柳若”,他有这么多话要说,我却永远只能回一句“我记不得了”。
我沉默片刻,道:“若有个机会,你能与当年的柳若永远在一起,你愿意放弃眼下的所有吗?魔尊之位,与天帝的恩怨情仇。”
宴安道:“那你呢?”
我愣了愣:“我?”
“与当年的柳若在一起,那么现在的柳若,在哪里?”
他真是精明的可怕。
我道:“……合二为一了。”
宴安微微一笑:“那自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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