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疲惫到了极点,也憔悴到了极点。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君扬这样,心中又涩又酸,涩的是他平日英姿勃勃,却原来也会有这面如死灰,极其失态的模样,可见有情皆孽此言不差。酸的是他这般模样,却是为了白幽。
托碧落的福,庆炎府外早已围了一圈闲极无聊的八卦群众,见君扬以想象中的样子登场,都不由得为之精神一震,一时间周围静的好似空无一人。
君扬像是没看见这些围观群众一般,只疲倦地对碧落道:“你这样闹,就不怕惊扰了师父吗?”
碧落一听,眼泪像不要钱一般往下掉:“你还敢提你师父?!我怕什么,若能惊扰她,我还求之不得呢!可她入了炼妖壶,魂飞魄散,我要上哪里惊扰她去?!若朦!你听见没?你徒弟怪我呢!你若是也怪我,倒是入梦来骂我啊!你死了三日,怎么连后事也不入梦交代一番?”
这话说的催泪至极,周围的人纷纷发出轻叹,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偷偷抹了眼角的泪,还好我没死,一会儿寻了机会告诉碧落,可以宽慰宽慰她这颗破碎的心,不然只怕碧落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缓不过神来。
君扬听了碧落的话,本就是麦色的脸更黑三分,他也不知是忍气还是怎的,闭了闭眼,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