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摩挲着玉镯缓缓摇头:“不要紧, 宫宴都快散了,不会有人注意的。倒是表哥你,”她放下手, 抬头问向谢初,“怎么出来了这么久?我在殿里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舅舅说你喝多了, 出来吹风醒酒,是真的吗?”
“醒酒?”谢初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他爹为他的离席找的借口, 当下含糊道,“差不多吧……喝得稍微多了一点,所以就出来吹吹风, 又觉得这里的风景很不错,一时入迷,就忘了回去了。”
其实他压根就没喝几杯, 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舒缓下烦躁的心情, 但这些话都不能对沈令月说,因此也只能顺着他爹编造的理由说下去了。
“是吗?”沈令月有些怀疑,“可你刚刚不是一直都在低头看镯子吗,而且之前我捂住你的眼睛时, 也没有从你身上闻到什么酒气……表哥, 你出来真的是为了醒酒?你不是在骗我吧?”
谢初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噎了一下才道:“我……我在这吹了挺久的风了,酒气或许都被吹散了也说不定。”
不知道是他说话时的神情不对还是话里有什么破绽, 沈令月在听了他的解释后非但没有放下疑惑,反而更加怀疑了:“真的?表哥,你可别撒谎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