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蹊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或许是来不及说,因为就在他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不久,帝后二人并孟邑王子等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麟德殿,在众人拜见之后主礼开宴,纵使沈蹊想说什么话,也都没机会了。
宫宴已开,众人落座。
除了在开宴前见礼孟邑王子之外,今晚的宫宴和平常并无二致,众人也都是分席依次落座,只是皇帝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唤沈令月去身旁坐着,沈令月就照着规制坐在了公主一席首位。
一时宴开乐起,或许是为了让孟邑王子感到亲切,今晚的这场宫宴较之往常多了几分异国风情,孟邑多胡曲,热情洋溢的曲调让殿内多了几分热闹,只是沈令月还想着沈蹊的刚才那一番话,心里总压着一点事,便没什么心思去欣赏这些,虽然沈蹊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静,还带着些许浅笑,但她心底总有些不安,总觉得她二哥那番话说得不同寻常。
为什么二哥会突然提及名讳一事?还特意强调了父皇对他们几个子女的特殊对待?是因为什么人的缘故吗?还是……
就这么心怀疑虑了半晌,沈令月才渐渐把这份不安压进了心底,转而欣赏起已经在殿上跳起回旋舞的孟邑舞姬来。
一定是她想多了,因为她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