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就借口有事离开了鸣轩殿。
望着谢初颇有几分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沈令月忍俊不禁,故意扬声叫道:“表哥,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百官宴之约啊,我在麟德殿等着你!”
回答她的是谢初一个踉跄的身影——他差点没被殿门口处的门槛给绊倒。
沈令月又是一阵笑,直到谢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殿外,她才收敛了些,含笑看向摊放在桌案上的画卷。
画卷上的墨迹还未干涸,空气中浮动着不少的墨香味,混合着果香,倒是混杂成了一种奇异的香味,闻着就让人莫名地生出几分好心情来。
谢初是把沈蹊写给沈令月的几首诗并几对诗句打乱了来题词的,只是光凭这几首诗还不足以支撑这十二个格子,因为当时沈令月只和沈蹊要了关于四月牡丹的诗句,因此除了前几个格子谢初七七八八地用了沈蹊的诗句来题词之外,后面的几个格子就开始东拼西凑地用典化词了。
好在她这表哥与寻常只耍刀枪不通文墨的武将不同,虽然说不上一流,但文采还是有的,用典都用得很到位,并且字里行间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张扬之气,倒在无形之中暗合了沈令月的丹青笔法,尤其是最后一格的大雪苍松,枝头压满了白雪的苍松与谢初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