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颜看着依旧很不服气。
“好了,都安静一点,别自乱阵脚。”沈令月打断了她们两人的对话,气定神闲道,“本宫知道你们两个是在为本宫着想,不过本宫若是因为这点事就退却,那就是个笑话了。绣品是绣品,画卷是画卷,就算有一二相似之处,也终究是不同的东西,我心中有数。”
又叫问颜去取墨过来,让知意归还了先前那一封存放在她那边的沈蹊回信。
不同于之前赶时间的一目十行,这一回,沈令月对于沈蹊的回信就看得比较仔细了,她先是看了沈蹊嘱托的部分,再看了那几首诗和几对诗句,见笔划间时有停顿,那些诗句也都是她此前未曾听说过的,就知道这是她二哥给她现作的诗,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宽慰。
她精挑细选了半晌,才选定了一首七言律诗来当题诗,可当她真正握着毛笔准备在画卷上落笔时,却发现了一点不好。
她可以用新的墨迹掩盖那些旧的墨迹不假,可这些墨迹虽然都只洒在了她细心描绘的那一朵牡丹花上,但因为这朵牡丹本来就是这一幅画卷的“眼”,要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因此她当初画得很是精致繁复,占了小半个格子,那墨迹也跟着占据了一大片,一首诗题上去不能完全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