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蜷缩着的身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李溪柴才敢起身替陈毡暖盖上被子。
他蹲在床头,从陈毡暖额顶的疤抚摸到,眼睛,眉毛,鼻,唇,再到下巴上微小的痣,一处也不放过,她哪里都小小的,惹人疼,睡梦中的小人还在偶尔抽泣,他有些抱歉的亲了亲她眉心,"对不起,原来有这么难过啊"。
李溪柴走出卧室带上房门,拿着手机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微弱的光衬在李溪柴冷峻的面上。
手机页面是陈父几天前发给他的消息:溪柴,毡暖现在过得很好。
言外之意就是别打扰她的生活了。
回国前其实他没有想要再踏入陈毡暖生活的想法,只是医院那一面,他强迫自己不看她,却还是发了疯的想她,原来喜欢的人再次站在面前,还是会忍不住的想拥有。
李溪柴将迟来的答复发了过去,"对不起,叔叔"。
对不起,好像不能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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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毡暖抚着酸痛的脖颈走出房门,刚抬头就看见李溪柴,他穿着满是褶皱的衬衣,袖子高高挽起,漏出满是青筋的小手臂,手里端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