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柴赶到医院时,他爸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他没哭没闹,只是搓着校服裤腿不知道怎么办。
警察叫来了他班主任,他坐在一旁,耳朵里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酒驾""撞死好几个"。
班主任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背,"你爸在校门口等你,下车抽了支烟,警察那肇事司机酒驾,撞了几个接孩子的家长",他手抚着不动,"要是难受,哭出来会舒服些"。
"嗯",李溪柴就这么坐着,盯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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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柴带着李义文还是回了小城,葬在城郊的墓地。
陈毡暖哭到眼睛都肿了,她安静站在一旁,陪李溪柴送走最后一个来参加葬礼的客人。
"陈毡暖,我要去美国了",李溪柴背对她,盯着他爸的墓碑。
陈毡暖上前,"为什么",她摸着他炎夏里却冰凉的袖子,"叔叔不在了,你可以回来嘛,我们还像以前那样",语气里带着恳求。
"跟他没关系",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