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靠在旁边守护着他们两个,目光温柔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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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鬼与凡人的血脉在同一个身体里,就像朝相反方向拉扯的力,迟早要把一切摧毁。
尽管服用了最名贵的药材,季祁还是越来越虚弱,次日被抬到书房与苏晟详谈时,已经飘摇如枯叶。
苏晟站在沙盘前面凝望着被黑泽占领的州镇,好半晌才笑说:“凡人最开始的劲头已经没有了吗,兵败如山倒,即便我不来,不出三年玉京也也要落入它们手中。”
“我尽力了,你可知普通人在异鬼面前是何等渺小?”季祁苦笑:“我们会的它们都懂,而它们的战斗力与生命力,却是人所望尘莫及的……为了准备这场战争,朝廷甚至刻意安排繁衍出不少御鬼师,可是——于事无补。”
苏晟沉默不语。
季祁道:“尽管皇上给了你这份资格,但我不相信你会专心投入战争。”
“我的想法用不着你操心。”苏晟道:“现在西南情况最为恶劣,还剩多少兵力?”
“我怎么能不操心?如果你只是抱着玩笑心态来把百姓们的身家性命葬送,我死也不会把兵权交给你的!”季祁激动地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苏晟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