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丝丝缕缕的血,渗进矿里。他脑中空空荡荡,只知道不能停。挖下去!挖下去,就是希望。
又搬开一块石头,黑泥里突如其来露出豆大的一点青色。他愣了愣,忽然疯狂地扒土,青色逐渐显露,是一支簪子。
青枝白梅的瓷质簪子,独一无二的那一支,已经断为两截。
他忽然嚎啕大哭。佝偻着背,额头抵在泥水里的簪子上,嚎啕大哭。
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跟她说,想跟她道歉,想问问她究竟有何难言之隐,想再向她求亲……想买一座大房子,再向她求亲。
想听她再唤一声,“严冰……”
“严冰!”
声音嘶哑又带着呜咽,听起来那么真实。
他不敢置信地转过身,滂沱雨幕里,一抹红影一瘸一拐向他奔来。
夏雨雪,山无棱,未敢与君绝。
直到她撞进他的怀抱,他犹在梦中。不管是真是幻,他只知道本能地抱住她,用尽全身力气,再不放手了。
在山体垮塌的那一刹那,老工人用力把寄虹推出矿口,她很幸运,没被大石砸中,只被碎石和土泥埋住,但不深,丘成很快将她救出来。矿厂其他人跑得无影无踪,丘成回窑厂找人救援,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