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寄虹手里的扇子,替她打着。
寄虹吹灭蜡烛,坐在暗影里,并不离开。就着稀薄的月光,能看见宝宝头上裹的白纱,小小的脑袋缠了那么宽那么厚的一圈,该有多疼啊。
“严冰,我好后悔。”她低着头,像做错事等待受罚的孩子。
“你没错,别把不好的都兜在自己身上。”他温柔地拍她,像哄小孩。
“不,你不知道。”她声音很低,但语气里是不能原谅自己的愤慨。“姐姐早就跟我说过和离,但我拿出好多理由反对,什么为了霍记,为了宝宝,为了颜面,其实都是自私的借口,是为了钱,为了利,为了名,最后把姐姐……”她哽咽了一下,“我错得离谱,严冰。非要酿成大祸了才知道以前的我多么恶毒愚——”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他把她圈进怀里,未尽的言语就散进胸膛,“你有许多私心,是因为你要扛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没人能尽善尽美,不要对自己那么苛责。”他换上稍微轻快的语调,“如果你事事未卜先知,事事面面俱到,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他难得调侃一回,她就配合着笑了一下,笑还没开又沉默下去,好一会才开口,“严冰,这么讨厌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其实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