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在电光火石间推开刀锋,抱着那大汉撞到小个子身上,同归于尽的打法。
寄虹失声尖叫,伸手去捞,却抓了个空。青衫一角从她指缝间滑过,击碎水中一弯残月。
白月分而复合,却已染成赤红。
☆、慷慨赴危城
同样的月光斜照入青坪一扇半开的窗中,映出床上的寄云不安稳的睡容。
她翻来转去,忽地惊醒,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梦里寄虹被张牙舞爪的妖怪捉走的情景那么真切,叫她心悸不已。
呆坐了会,她披衣下床,点起蜡烛。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并不能驱散黑暗,却映得她的面颊更显苍白。
最近总是这样,睡到半夜常常惊醒,独对青灯枯坐到天亮。梦都是噩梦,就像她的婚姻,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蜡烛一分一分矮下去,头疼惯例攀上来。她倚在床头,并不动弹。无能为力,唯有逆来顺受而已。
恍惚间,隐约有乐声幽微入耳,十分熟悉。她心头一跳,直起身子聆听,果然是埙声,从隔壁院中飘来,沁人心脾。
那是她教给宝宝和天天的儿歌,不知何时被姚晟偷偷习得。虽不甚娴熟,但曲由心生,本来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