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虹朝他摆摆手,“你去歇着吧,这一窑我来。”
工人更纳闷了,掌柜的亲自动手干粗活?稀罕。但他乐得轻松,答应着走了。
严冰过来帮手,两人四只手才吃力地搬起一只陶罐放在车上。二十只搬完,严冰说:“我亲自送去码头。”
寄虹忽然把他的手压在罐沿儿上,双目咄咄地盯着他,“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他有千言万语在喉头打转,却只说出一句违心的话,“明日天一亮就启程了,你不必来送了。”
寄虹犀利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慢收回手,“送别那一套,我最讨厌了。”
翌日天未放亮,严冰就动身了。小夏不顾伤势尚未痊愈,执意驾车送他去码头,路过陶瓷街时,严冰在霍记外头停了一会。
霍记大门紧闭,里面不见一丝亮光。她定然还在睡着,不知今夜是否有场好梦。
他半撩着窗帘,一动不动地凝望,宛若石雕。
不知过了多久,小夏轻声问:“少爷,要不要我去敲门?”
严冰几不可闻地说:“不用了。”最后看了一眼,缓缓放下窗帘。该走了,沙坤还在码头等他,不能误了时辰。
他本不欲连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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