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窥得见内里是光鲜还是破败的。
从赵家出来,一路上左右为难。身体里有两个声音,一个说:“你太武断了,总该听听姐姐的心里话。”另一个说:“可我都是为她好。”
当真如此吗?
走到岔路口,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
却听不远处有人吩咐说:“这十坛酒送去……”熟悉的地址,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果然见严冰负手站在一辆装满酒坛的车旁,正和山海居的伙计复述地址。
她快步走过去,绷着脸说:“买这么多酒,洗澡么?”
伙计在一旁偷乐,严冰却没有笑,“准备送给胡主簿。”挥手打发伙计去了。
寄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胡主簿”是已经调往白岭的那位“酒糊涂”,不禁揶揄道:“说谎都不带打稿子的,你怎么送?送去白岭啊?”
严冰淡淡道:“是。”
寄虹呆住。这时才察觉出他的反常,不顾大庭广众,焦急地扯住他的袖子,“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一队长长的队伍逶迤而来,那是即将北上参军的兵丁。城防军在两侧严阵以待,将送行的妇女老幼隔开。
严冰低声开口,“曹叶命我北上运送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