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微一刺,昏沉的神智陡然清明几分。
那是他梦寐追逐的星光,它不落,他不能倒。
他深深吸了口气,单手撑桌,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复又举碗将余酒饮尽。
方掌柜怒斥道:“你们是不是有血有肉的男儿!严兄弟敢为青坪豁出命去,你们就不肯吃一丁点亏!”
袁掌柜如坐针毡,看看投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目光,似在等他决断,一时左右为难。
再看严冰,五碗已尽,却不催促,更连逼迫的眼神都没有,扶坛再倒,手虽不稳,连泼带洒仍旧倒了满满五碗,一言不发摇摇晃晃抓起碗来,竟是没有应声便不停。
袁掌柜终于缴械投降,探手抓住他的腕子,慨叹道:“活了这么大岁数,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朋友我认了,贡瓷也领了,酒不能再喝,再喝要出人命了!”
严冰迟滞地顿一顿头,以示感谢。身子转向众人,尽管目光迷离失却焦点,仍抬碗向不知是谁的某人胡乱一扬,又饮五碗。
意思再明白不过,但有一人不应,他便不肯罢休。
其余人既惊且撼,见方袁二人已松口,当下再不迟疑,纷纷应和,“我领三千!”
“我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