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将贡瓷移交青坪是无奈之举。表面上看对青瓷业的发展多有裨益,只不知青坪是否担得起。便问:“多少数目?”
“先期十万,一月交付。”
十万!竟然如此之多!她迅速盘算一下,“可否——”
叶墨却不着急,“细节繁冗,明日你来驿馆再详谈吧。”向婢女摆手,示意传命回程。
这样的大事,为何绕开严冰直接找上她?是不信任严冰?抑或另有所图?她盯着他笑眯眯的脸孔,虽猜不透他的心思,但于公于私都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垂首道:“民女不敢擅自做主,须得禀告严主簿为好。”
叶墨目光闪动,“那个督陶官?你觉得此人如何?”
“深受百姓爱戴,为青坪瓷行贡献良多,声望甚佳。”
叶墨无声地笑了一下,又问了几句,都是关于严冰的。寄虹倍加小心,每答一句都反复思虑才出口。
叶墨却听得三心二意,只一双眸子紧盯着她的表情。看看船将靠岸,慢悠悠道:“那你更要与本官通力合作,若造办不力,朝廷降罪下来,严主簿便首当其冲。”
她悚然一惊,忙恭敬道:“是,瓷会一定竭尽全力。”
起身拜辞,走到纱幔前,左右婢女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