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红瓷的烧造屡试屡败。
寄虹与丘成温度越来越低的面孔,连三伏天的窑火都烧不热。
又一批新瓷出窑,依旧没有半点红色。
丘成埋头入窑,静默中匣钵落地的闷响格外压抑。
寄虹没有近前,她颓丧地坐在木棚里,想不明白所有原料、所有配方都试过,为何无一成功。
没有霁红,她拿什么与焦泰抗衡?
寄云到时,看到的就是满面愁容的妹妹,十几天没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寄云把热腾腾的鱼汤塞进她怀里,“焦泰是可恨,但咱们若跟这种小人争高下而把身子累垮了,得不偿失。”
突然之间,愤怒和仇恨汹涌袭来,寄虹倏地抬头,“你不知道焦泰——”她的话戛然而止。
她很想对姐姐一吐为快,或者像幼时那样扎进她的怀抱大哭一场,但是她艰难地忍下了。姐姐性子柔弱,她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将伤害隔离开来,那些痛苦,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寄云察觉到她的异样,“你是不是有事?”
寄虹捧着鱼汤出了会神,轻声说:“姐姐,霍家只有我们两个了,咱们都要学着坚强。”
天空飘落蒙蒙细雨,寄虹撑起伞送姐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