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看着在门外转来转去的寄虹,“霍掌柜,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这有我们守着,决计不会发生昨晚之事了。”话虽客气,语气却透着蔑视,一个小女子他还不放在眼里。
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哪!寄虹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找到丘成,“把咱们的工人都叫回来!”
丘成不解,“不是说暂时停工么?”
寄虹神秘地笑笑,“干点别的。”
书吏正翘着二郎腿回味昨夜的酒香,就见几十号人浩浩荡荡行来,走在最前的那个娇小女子,此刻竟有种号令山河的气魄。
他激灵一下跳起,要打架么?
外面的动静丝毫未影响到严冰,他专心致志,前所未有地投入。洁白的瓷泥在他手中拉伸、弯曲,焕发出生.命之光。
这件瓷器,不是为了比试,而是为了某个人。
翌日凌晨完工时,他将瓷器放入匣钵,推开门,顿时呆住。
屋外,几十个手执火把的工人将他所在的小屋拱卫中央。
同样举着火把的她,就在他的正对面,不过十步之距,一抬眼,便风云际会。
黑夜之中,火把安静地跃动,连成璀璨的火焰之环,黯淡了群星,而她是那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