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土烧的瓷,这叫码头上送行的官商百姓感佩万分。
寄虹叹道:“胡主簿竟如此清廉爱乡,着实难得啊。”
严冰俯耳,“他贪的钱都用在各等名酒上了。”
寄虹眼望河船,嘴里嘲弄,“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严冰语塞,讪讪站直,头顶上乌鸦“呱呱”飞过。
胡主簿与众人一一告别,潸然泪下,尤其到严冰这里,搂着他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感情多么深厚,其实胡主簿想的是,自己知天命的年纪竟要去那朝不保夕的地方,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了,怎不叫严冰这年轻小伙去呢?
严冰宽慰道:“胡主簿莫要伤悲,听闻叛军刚渡过沐江,距白岭尚有百里之遥,想来一时无碍,朝廷的军队应能克敌制胜的。”
胡主簿哭得更凶了。朝廷若能靠得住,何至叫叛军渡江啊!泪眼婆娑中,终究登船离岸,与青坪生离死别了。
寄虹遥望白帆远影,问:“胡主簿方才跟你说了那么些话,是不是要举荐你啊?”
严冰学胡主簿的语气抽噎着说:“白岭是你家乡,你若归家,定要来看我……”顿了顿,续道:“记得带上山海居的酒。”
言毕低头偷笑。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