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又带几分江湖气,黑脸白脸都唱过,自己不同意都说不过去。他拈起银票,本想假模假式地说几句场面话,看见严冰洞若观火的目光,只剩心照不宣地笑一声,“呵呵。”
寄虹早知严冰深藏不露,但这次之事着实令她大大刮目相看。他居然在短短一天中说服五家窑厂联合接手军营的订单,由方掌柜牵头,几人在彩虹瓷坊碰面,雷厉风行定下各自承担的数量和交期,这件差点令她掉脑袋的难事竟然被他轻而易举拆解了。
寄虹千恩万谢地将几位长辈送出门,方掌柜语重心长道:“寄虹啊,我们帮忙只帮得了这一件,你跟焦会长打的赌究竟有没有赢面,你心里有数。离月底没几天了,翻盘是没可能了,你真打算将霍记拱手相让吗?”
方掌柜是父亲的挚友,寄虹知道他是出于关心,但这话正戳中她的软肋,嗓子眼里酸得开不了口,只得黯然不语。
方掌柜本想多说几句,见她这副模样,于心不忍,“唉,不怪你,小姑娘家家的,走到这步不易了,霍记是命里注定要摘牌子……”
劝解的话更不中听,重锤似的砸在她心上。脑袋里嗡嗡乱响,头痛欲裂,可她不能倒,她若一倒,彩虹和霍记真就散了。
严冰仍在阁楼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