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苍白,脊背僵硬地挺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几乎要扯裂了。
她在害怕。
她望他的那一眼,是求救。
严冰瞬间了悟,沙坤恐怕就在寄虹身后的床帐中。
队正向前走去,她紧抿双唇,身子却止不住微微颤抖,眸中盈盈似欲落泪。
他翻来覆去地权衡利弊,若他不理此事,无论发生何事均可推得一干二净,但沙坤会否对她不利?若出手相助,万一东窗事发,他可能担上共犯之名,重则人头落地。与他毫无干系,何必要惹上这没头没脑的官司?
但她的泪光在眼前挥之不去。
队正已走到她身前,“姑娘……”
寄虹身子忽地一震,溢出一声低呼,声音里满是恐惧。
顷刻间,利弊权衡烟消云散,严冰闪身挡在她面前,把队正拉到角落,“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兄弟都是混公门的,我行过你方便,你也卖我个方便如何?”偷偷把银票塞到他手中。
队正看看严冰欲盖弥彰的眼神,再看看姑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衣裳,感觉那密不透风的帷帐里肯定是一床春色。人家的风流韵事本来也不干他的事,他乐得卖个人情,把银票揣进怀里,大声说:“都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