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发抖,捡起一根树枝,“大东,你把它当刻刀,画个图给我看。”
玲珑多么期盼他能接过树枝,哪怕只画个简单的圈都好,但他没有。僵持片刻,他缓缓地、缓缓地撤回手。
那一刻,玲珑觉得天地都灰暗了。
寄虹捂着脸蹲下,哭声溢出指缝,“对不起……对不起……”
从此青坪再无“左半刀”。
一连数日阴霾,寄虹的心情跟老天一样难见晴空。母亲忌日这天,同寄云上坟,寄云泪水涟涟,她却一滴眼泪都无。母亲的牌位如今仍孤寂地锁在封抄的霍宅,作为罪人,她没资格哭泣。
“娘,不哭……”宝宝瘦瘦的小手一下一下摇着娘亲的大手。
寄云俯身搂着女儿,眼泪未止,但颇觉安慰。霍家没了,至少她还有贴心的女儿。
回到城里,街边有个卖糖画的,吸引不少孩童,宝宝也走不动步了。寄云哄着说:“回家去,娘给你做好吃的。”
“一个糖画值什么的。”寄虹掏出荷包,问宝宝,“喜欢什么样的?”
宝宝看看娘亲,不吭声。
寄云摸摸她的头,“小鸡还是小猫?”都是宝宝养的小动物。
得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