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秘猛地自床上弹起,浑身发抖,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同样一个噩梦。
十年来,凶手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可他却始终看不清凶手的脸。半晌,周秘缓过劲儿来,从茶几上摸到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香烟,点燃。路灯透过纱帘洒落在地,映出周秘那张阴沉冷峻的脸。
看看表,即便有郝玫的温暖,周秘在床上也只睡了三个小时。灵魂被浓浓的不安感觉侵蚀着,他无法入睡,又怕吵醒了郝玫,只好拿了烟到客厅抽。
平时他不抽烟也不喝酒,除非到了心里特别难受的时候。
他焦躁、不安,又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屋里传出响声,周秘赶忙把烟掐了。
郝玫穿鞋下床,走了过来。她睡到一半,伸手一摸,发现周秘不见了,这才找过来。
屋里很黑,她没开灯,就这么坐在周秘的旁边。
“抽烟了?”她问。
黑暗中,周秘沉默着点头。
“给我一支。”郝玫说。她一改睡前的嬉皮笑脸,声音宁定而又温和,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