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是在坏笑,越想晚宴上面的事情,越是有种想打死他的念头。礼服的事情不用她管才好,她点着屏幕,打了好长的一段话,先是说那天晚上是个意外,她不想追究他冒名顶替的责任,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全都删了。
后来她又重新编辑,可是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从头到尾,他都没提及,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纠结,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裴深爱果断拉出好友沃维什莫·拿莫帅,删除。
连驿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扔掉浴巾,在衣柜的百宝阁里拿出内裤穿上。
裹上睡袍,才来擦头发。
陈姨听见他来回走动的声音,过来叫他下楼吃面。
他应了一声,拿起了手机来,开门下楼。
陈姨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头发湿漉漉的,直跟着他嘀咕着:“也不吹吹头发,小心感冒,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作息不好,也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等你们到了我这年纪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胡乱擦着头发,边走边笑:“放心吧,我才刷完牙,牙口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能活一百岁!”
陈姨又被他逗笑:“就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