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下惊惶,脊背生汗之际,却听一侧有人按捺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一张老脸登时便红了起来。
皇帝也笑了,只是那笑意却无半分温度,带着令人战栗的凉:“竟还有到这里来长见识的?朕却是头一次听闻,今日她来命妇宴席长见识,明日还要去哪儿长见识?靖安侯府的姑娘,倒真是有规矩——还说说,夫人教的格外好?”
明明是冬日,靖安侯夫人额上却冒出绿豆大小的汗珠来,颤颤巍巍的停在那上头,每每动一动,都叫她胆战心惊,心魂欲碎。
那滋味太难受,她极想抬手擦去,畏于是君前,只得强自忍了,战战兢兢的立在原地,等候皇帝最终的裁决。
皇帝话说到一半儿,衣袖便被拉住了,回头去看时,却见小姑娘微微凑过去一点儿,含笑附耳说了几句。
一众夫人皆是眼睛亮堂的,只见着开头皇帝态度,就知他是无意于季斐斐。
岂止是无意,只怕还要顺势发落自作主张的靖安侯府,再听皇帝话里话外的帮着皇后,更明了这位小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等到现在,众人见帝后二人毫不避讳的咬耳朵,陛下也善解人意的微微低头,好叫矮他许多的皇后得些方便,那股亲昵劲儿,简直再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