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余光也未曾给她半分,便大步从她歪倒的身子上跨过,一丝要停留的意思都没有,似是全然不曾见到她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季斐斐面色原是微白,到了此刻,却化为了带着灰的死白。
她这么一个大活人,陛下……没看见吗?
还是说……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更令季斐斐羞愤欲死的是,皇帝身边内侍是不离身的,他既率先过去,几位内侍自然不会停留,连犹豫都没有,便齐齐从她身上跨了过去,跟上了皇帝。
这群阉人,居然也敢如此!
韩信受胯下之辱,功成名就之后终成美谈,那她这般……受这些阉人羞辱,又是为什么?
似是再也忍不住一般,齐整整跪在两侧的命妇中冒出几声笑来,并非同一人所出,又是掺杂在一众人中,一时之间,季斐斐竟也分辨不出那是谁。
因着帝后俱在的关系,自是无人敢扬声,即使是发出笑声来,也几近低不可闻,但落到季斐斐耳中去,却觉似炸雷一般,震的她浑身瘫软,羞愤难言。
似是被剥光了衣服,任由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上下打量,肆意点评一般,真真正正的被踩到泥里去了。
这一回,季斐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