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奴才,上不得台面,皇后却是先太后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便是先太后在,也得叫秦氏让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恪太妃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漫不经心的看看自己染了一半的指甲,道:“奴大欺主的事情也算不得少,秦氏在宫中多年,两位尚宫又皆是她心腹,便是阳奉阴违起来,也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儿,只怕,会叫这位小皇后有苦难言……”
“说到底,还是要看陛下如何想,不过,”她神色冷淡的将话收了,神色中有些微恶意的揣测:“男人啊,怎么会理解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即使是知道,只怕也不会往心里头去。”
“太妃,”万嬷嬷静静听恪太妃说完,出言试探着道:“既如此,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同我们无关,”恪太妃冷笑一声,目光转凉:“我又没沾过宫权,也犯不上计较得失,便是换了掌权人,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不过,倒也可以去做一个人情,”她看向万嬷嬷,轻声吩咐道:“找个时机,将这消息告诉秦氏去。”
“——管它谁死谁活,左右,都同我们没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