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徒低笑了声:“不,祝福你。”
既白是生是死,幸不幸福,跟他无关,他只关心女人的幸福。
六笙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豁达的表情:“你想通,不再执着于我了?”
要知道,这三万年,因为他的一厢执着,她跟她身边的人受了多少罪,现在他猛然豁达,她倒不习惯也。不相信。
男人的笑淡漠了些,站起身,走到桌边,怀念似的用手指触碰:“阿笙可还记得当年与我相遇的情景。”
六笙点点头,他这样一个极致疯狂的人,做下的每件事都惊天动地,很难让人忘记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当年那个一身红衣,满身淌血,跌跌撞撞闯入她木屋的少年向她求救的场景,她无法忘却,至今记忆尤深。
“当年,你若放任我那样死去多好。”男人触碰木桌的手指一顿,低沉的声音黯然丛生。
六笙低声道:“我是那么打算的,但当初是你先赖上了我。”
妄徒陡然笑出声:“是啊,我赖上你的,所以现在合该忍受将你拱手他人的痛苦。”
“三万年了,阿笙我爱了你三万年,这份爱随着时间流逝,每一天多爱一点,每一天多想一点,现在已经侵蚀到骨子里,我舍不得拔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