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这才注意到,红螺手里还拉着一个人,那人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模样。
“螺儿,你拉着仙君做什么。”
红螺无辜抬头:“他自己撞门上晕了,我好心把他拉进来啊。”
拉。进来,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一直拉。进来,从阳忍不住歪头去看樊笼贴在地上的脸。
地上黑色大理石平整光滑,但是人脸贴上去被拉动、摩擦,还是会留下淤肿,不错,樊笼现在贴地上的那半张脸已经肿成猪头。
眼不由自主跳了下:“那为何不把他扶进来或者喊鬼差抬进来,仙君此番可是解救了你未来姑父的母亲,不能粗鲁对待。”
恩,是不能粗鲁对待,红螺点点头深以为然,粉嫩的衣衫衬得她面若桃花精灵活泼,有些像再想鬼点子。
“可是,父君,从小母妃便教育我跟姐姐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您现在又让我一个花季少女去跟一个老头肌肤相亲,您这不是教唆我们违背母妃么;还有呀,您是不是近日政务繁多记忆退化了,找鬼差扶着老头?这几日神仙要来,鬼差不都被您勒令不许擅离岗位么,哪有人敢动。”
红螺天真无辜着一双眼,分析的条条是道,但…从阳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