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观察稍许,不时的用纤长的东西试探,每次折的只是那点距离,鸠夜见那无形之物只是小范围贴身保护既白便放心了,索性平日里哥哥已勒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既白,他的事不会暴露。
空闲下来,鸠夜还是老样子,提手都费力。
懒懒卧上床边特意放的一张暖榻,身子骨发懒,玉臂单支,在朦胧的光线里有种细碎脆弱之美,正如美人浅眠图里那烟波浩渺十里春江上浮游的那层袅袅迷雾辗转如水。
拾袍于榻上,妖眸半阖恰无处安放,枯燥无趣时,眸光流转,袖口一枝红梅颤巍巍于枝头绽放,雪打娇蕊,却打不落那一幕惹眼的红,那抹红骄傲矜贵,寒凉清幽,闯入半露的流光里,惊艳他的眸色,扰了他的心水。
鸠夜缓缓摸上自己的眼,此生生为鬼族人,若说有何值得庆幸,大抵便是这一双幽幽红眸了,因着温润下的不屈骨节,曾被阿笙赞过像极她殿前的红梅,送了他这身玄色梅衫,以示她与他相遇之欢欣。
回忆是欢喜的,但现实却又不容逃避,想起这几日的冷淡,鸠夜不禁遍体生寒。
到底是让她失望了,败了她殿前红梅的名声,这一生怕是再也得不到如此盛赞,守着当年那一句话,大抵也能过完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