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年轻,但常年混迹官场逍遥红尘,对人性早已摸清,看出这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正因如此,听着耳边的一句比一句挖苦的话,才对那人的反应更有兴趣。
恼怒?当场反击?亦或者事后算账?亦或者跟他后院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受了委屈便大喊大闹?
可事实证明,她总是刷新他对女子的认知。
那人凤眸半敛,静静的立在那里,一身玄色梅衫暗如墨海,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红丝痴缠,清风徐来波澜微起,简约却绝美。那人容貌清幽,如冰山上最坚固的冰,那般高傲那般脱尘,仿佛所有人在她眼里都只是一粒尘埃,于她不屑一顾。
既白上前,将崔二娘轻轻的交到李菁华的手里,转而走到六笙前面,转过身背对她面对众人,神态比之任何时候都来得平静。
他召出裂炎,深深插在地里,双手交握抚在剑顶,剑声嗡鸣如在震慑,如在狂吼。面对人海,他桃眸幽幽,身形坚定如石,护她在后,挡住众人的目光,挡住所有蜚语。
这是既白面临旁人对六笙的刁难,表现的最平静的一次。
但也是这次,男人坚定如许的身影如一道疤痕深深的刻在了六笙那片荒芜的心里。经多年后,仍旧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