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一软,双目通红。
恒清替宋大郎剃度的动作极快,众人都怔怔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你曾出了师门,今日再入门,却是空门。往事一切缘了,从今起,你号了尘。”恒清前所未有的说了长长一番话,收了小刀,手心覆在徒弟的头上。
宋大郎朝他磕了三个响头,伸手将袖中的一件东西放到地上,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朝跌坐在地的宋二郎行了个佛礼,将腰间的玉牌扯下递了过去:“还请施主交回陛下。”说罢,跟在恒清身后一步步离去。
宋二郎手里握着玉牌,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他抬袖狠狠抹去,喃喃道:“兄长你如何狠心。”
士兵发现了宋大郎离开前留在地上的东西,拾起来递给神色哀伤的宋二郎,他接过一看,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里面有一双耳坠。
耳坠边上还有一张小字条,上边书着‘赠弟媳文颐郡主’。
字条已泛黄,一看便是写了有些时日。
宋二郎紧紧握着两样东西,敛神吩咐清理现场,忍着伤心去见了承安帝。
承安帝听到宋大郎居然遁入空门也是许久没回过神,而且恒清怎么会突然出现?是一直跟在他们身边,还是说恒清一直就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