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宋钊就那么跪着陪安王许久,等到灵堂备好,安王才拖着又痛又麻的双腿起来。宋钊也晃了两下才站起来,安静沉着跟在他身边。
安王昨日就让人去接妻女,几十里路,今夜应该就能到了。
哭晕了几回的云姑醒来,看着殿内满目素白,忍了许久才将眼泪压了下去,来到安王身福身道:“殿下,娘娘见到您就是了了心愿了,望殿下往后保重,愿殿下与王妃、郡主顺意、安康,福寿永存。”
说罢,不待安王反应,云姑来到太皇太后棺椁前仰头喝下备了许久的毒药,不过片刻就倒在边上。
殿内的众人都为云姑的举动倒抽口气,安王闭了闭眼:“厚葬了吧。”
众大臣还未从赵文弘逃离的事反应过来,太皇太后又突然离世,但是安王却没有任何的旨意,只是扣着他们在皇城。
这让他们不安又难捱,从守门的士兵口中又什么都探不出来,只能是继续地惶惶。
赵暮染与安王妃在夕光收敛的最后一刻进了城。
从昨天夜里就又下起了大雪,路上还耽搁了些时间,不若早该到了。等进到皇城,她一眼就发现不对。
白茫茫的天地间,有迎寒风飘扬的白皤,她心头重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