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言也没有睡着,他蹑手蹑脚地穿好了衣服,推了门出去。
在走道点了根烟,打火机用太久,蹭不出火来,声音又太大。因为怕吵到其他的房客,叶迦言往楼下走了一段路。
楼下大厅已经暗了灯,旅店也有打烊时间。
他跟着玻璃门饶了一圈,走出旅店,靠着一面墙壁,静静地站着。
对面的卖场在播着深夜法制节目,走进去两个刚刚从酒馆出来的年轻酒徒。
三分钟以后,他们出来。
路过叶迦言的时候,他们讲话声音调整到最小。但是两个男人讲的每一个字,还是清清楚楚地撞进他的耳朵。
“前几天那个菜场杀人的事情你听说没。”
“知道,城管跟小商贩,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说因为西九那条马路中间突然安了一条隔离带,特别影响城市风水,这段时间都死过好多人了。”
“唉,太吓人了这。”
……
这是市井,也是生活。
人们仅知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就无故悲哀。悲哀完毕,还要负隅顽抗。
叶迦言把手机翻开,看一条晚上发过来的短信。